里世界,寂静沼泽。
地如其名,这里一片寂静,空中飘着浓稠似水的雾气;水面平静如镜面,水深不过一个巴掌,但水下的烂泥有多深却没人知道;几棵枯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树干斜插在沼泽里,在浓雾里像是怪物在张牙舞爪。
这里静谧却又无处不透露着危险的气息,就像平静无比的水面下,伺机而动一招夺取猎物性命的鳄鱼一样。
就在这么寂静的一个地方,一个规则的类似镜面波动一样的屏障在空中展开,几秒后,一个混杂的惨叫传来,两个人影从屏障中扑了出来,其中一人稳稳的面朝水面,像倒栽葱一样直挺挺的插在了泥巴里,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另一个人影两只脚陷在了烂泥里,单手抓住了身旁的一棵枯树把自己拽了出来,从腰间的虚无袋中拿出一双底面特别大的鞋穿上,落回沼泽,把没顶的方夙拔了出来。
“你一定是故意的唧唧唧——”方夙吐出一口烂泥骂骂咧咧的说。
幽冥又给方夙拿了一双鞋出来,说:“现在开始,你我都得安静安静,要不然惹到寂静沼泽里的老怪物就麻烦了。”
“那你直接找个离城市近的地方唧唧唧——传送,不就完了,”方夙抹去了嘴角的口水,“TM我记得鬼蛛的毒只有五阶的药水才能解是吧唧唧唧——”
幽冥看着唧唧叫的方夙不由得觉得好笑,说:“我选择来这是因为这里是下一个目的地,我和我的公会里的朋友约好在这里接应我,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来早了。放心,其中一个人特别擅长炼药,应该能解这毒。”
“希望你没骗唧唧唧——我,你骗我的话我就很伤心,我很伤心唧唧唧——我就会咬你,咱俩一起中毒。”
幽冥叹了口气,把鞋递给方夙后松了手,方夙又一下趴进烂泥里。
二人休整完毕后开始熟悉周围的环境,这里情况不明,先掌握了地形环境等信息,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也好有个准备。
但这里被大雾笼罩,走出没两三步就看不到人了,这里的雾稠的就像水一样。
自己的朋友绝对会如约而来,就算其他因素干扰,那时间上下浮动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。自己来早了一天,那自己就在这里驻扎一天吧。
方夙被幽冥打发去搞个临时驻地去了,他自己则是去设一些陷阱和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。
在确定离方夙足够远之后,幽冥掏出秘银项链,用手指弹了一下,秘银宝石就亮了起来。
暮银的身影浮现在雾气中,在显现的那一瞬间,暮银一下扑在了幽冥身上。
“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,好吗?”幽冥有些尴尬的伸着双手,抱也不是,不抱也不是。
他诧异的感觉到暮银的身体在颤抖,他叹了口气,最终抱了回去:“好。”
暮银银色的发丝黏在了幽冥脖子上,蹭的他痒痒的,但他却不敢乱动。
离这边很远的地方,方夙在一大块浮木上,一边劈着木头一边哼哼:“日了狗了唧唧唧——在这种地方来还能吃到唧唧唧——狗粮,老天铁了心的要用狗粮撑死我吗?”
他不爽的用力一斧子砍开面前一块枯树干,结果不小心砸到了自己的脚面上,疼的怪叫起来。
“嗯?”暮银与幽冥分开,看向远方,“好像还有别人。”
“是还有个人...前几天本来想拉一个盟友上贼船的,”幽冥又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,“结果哪曾想到拉上来了一个贼。”
暮银看到幽冥这幅模样,噗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很少见你这幅苦恼的模样呢,他一定也很厉害吧。”
“从某些方面来说,他还是非常厉害的,比如说惹麻烦这方面。”幽冥道,“不聊这个,外面现在局势怎样?教皇没有对你们月光族起疑心吧。”
“没有,可能教皇他根本就没有把你的治愈能力往我们月光族身上想,”暮银点点头,“在他们眼中你就真的像幽冥一样。”
幽冥摸了摸脸:“还好有这个面具,不然我现在就真被折腾死了。”
“接下来你要干什么?还要按照那个鬼肆说的来做吗?”暮银一边问,一边把双手搭在胸前,淡淡的银光从她的手心中冒出,飘向幽冥。
“没得选择啊。”少见的,幽冥的语气有些冰冷。
暮银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什么,默默的为幽冥治疗。
治疗完后幽冥就让暮银回去了,他不敢确定这里完全安全。这里大雾这么浓,要是恰巧遇到那些杀手公会的人在这潜伏着,碰上铁定吃大亏。
布下一些小陷阱、猎杀一些小型动物后,幽冥往回走去。方夙正砍伐收集着长木棍,准备搭个临时基地。
“尽量快点。”幽冥把猎物的皮剥下来,对着方夙说,“这里的雾气让我很不舒服。”
“我靠,劳资我何止唧唧唧——不舒服啊,劳资身上都湿透了唧唧唧——”方夙一脸蛋疼的说。
“行了,你少说两句吧,唧唧唧的都快把我烦死了。”
“不,不让我唧唧唧——说话还不如杀了我。”方夙一扑克切开面前的朽木,扔进刚燃起小火苗的火堆,一下给砸灭了。
幽冥双手掩面,叹了口气。
临近傍晚,幽冥一直在周围溜达,一是为了补充自己的物资,二是为了保证方夙和临时驻地的安全。
这里应该是寂静沼泽的外围,因为幽冥遇到的全是犀鄂、一二阶沼泽地精之类的外围物种,偶有一两个沼龙的存在,都被幽冥用凶牙砍杀了。
晚上沼泽地里的雾虫、剧腐淤怪会从地下出来活动,到时候黑灯瞎火的,碰上就可能被消耗到死。
这里不像是地下的黑暗洞穴,光明果在这里作用不大,满天的水雾会形成无数折射,造成纯三阶光明魔法的光照强度,到时候就算是闭着眼也会被晃瞎。
天空中突然传来“轰隆轰隆”的雷声,偶尔传来几道炸雷声,风吹的这里的雾快速打湿人身上的衣服,但雾丝毫没有要退散的模样。
“要下雨了,你跟我唧唧唧——来临时基地。”方夙找到幽冥说。
幽冥有些惊讶方夙竟然能找的到他,但转念一想便释然了,能达到三阶巅峰实力的人,谁没一两个绝技。
“要打雷?”幽冥嘀咕的看了看天。
“嗯。”
“要是能劈死你就好了。”幽冥面无表情的坐在“临时驻地”——其实就是一个泥巴加石头垒起来的小屋,里面就一个小篝火,为了不把火压灭,幽冥还得特意往门口处坐着,去感受大自然的风吹雨打。
大雨冲塌了门口的一角,泥巴掉进水坑,溅了幽冥一身黄汤。
方夙装作没看到,继续在那里烤火,幽冥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身上的黄汤。
柴火他们有的是,原因是方夙把本来用于盖临时驻地的木棍全都劈成了柴火。
取暖不是问题,但泥屋很有可能会被暴雨冲垮。方夙又出了个馊主意,用自己的扑克牌贴满泥屋内部,附上自己的能力魔焰,在泥巴冲软之前再烤干。
幽冥无奈的双手掩面,已经对这家伙无话可说了,好在再撑今天一个晚上,就能和自己朋友会面了,那个炼药的同时也是个生存狂人,到那时生存就好过多了。
“滋滋滋......”正在门口警戒的幽冥突然听到了一丝异响,回头看到方夙正在解手。
“......”
这特么能说什么,你开心就好。
幽冥正准备把头转回来时,突然看到方夙解手的那块泥巴忽然塌了下去。
方夙和幽冥同时一愣,然后方夙一句“我他妈的”没喊出来,泥屋就一下垮了。
三秒后,或者是五秒后,幽冥带着凶牙从泥巴中跃出,然后不停的把手探进泥巴中,把方夙拉了出来。
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淤泥和同样一身淤泥并且还在骂骂咧咧的方夙,幽冥不知道第几次这样叹气了。
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方夙,他总有能力把最糟糕的事情变的更糟糕。
雨下的很大,即使是大声喊叫,也很难听清对方在说什么,所以幽冥也没有再与方夙过多交流。
幽冥掏出几件衣服,用棍子在石头墙上挑起了一个遮雨蓬,方夙用自己的能力魔焰点了一堆篝火,烘干了他们的衣服,然后早早就睡了。
没必要再去放哨了,下这么大的暴雨,不会有人来刺杀的。
连续奔波了几天几夜,幽冥和方夙都十分的困乏,这一觉睡得很踏实,方夙甚至还打起了呼噜。
雨不知不觉中就停了,沼泽中的雾更浓了。幽冥忽然听到了除方夙呼噜声之外的声音,一下就被惊醒了。
周围的地上插了一圈扑克,把他们围在中间,这是方夙布下触发式陷阱,上面都附带一些很弱的魔焰。
方夙的魔焰很奇特,温度极高,附着性极强,且不易熄灭,哪怕在水中也能燃烧,只要碰到一丁点魔焰,就能瞬间燃成大火。
幽冥把左手手指抵在凶牙上,剑尖指向有异动的方向,闭上了双眼。
凶牙剑上传来了龙的低吟声,声音刺透浓雾把信息传达给幽冥。几秒后,幽冥睁开了眼睛。
接应他的人来了,但气息紊乱,有东西在追着他们。
幽冥暗骂一声,心想自己出门时没洗脸还是这段时间命犯太极怎么着,怎么一路上诸事不顺。
“鬼窟石林方向来了不少人唧唧唧——”方夙的声音从身边响起,原来他也醒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该不会认为我唧唧唧——只做了身边这一层防线吧?”方夙白了他一眼,不满的说,“虽说我逗比了点,但好歹我唧唧唧——也是一只脚踏入四阶的人,沼泽里可到处都是我的眼线。”
“那好,”幽冥点点头,剑锋的黑芒一现,“咱们去看看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鬼窟石林与寂静沼泽的交界处。
这里同为寂静沼泽和鬼窟石林的外围,满是淤泥沼泽和浓雾,还能听到风吹过石林发出的鬼嚎声,算是里世界的一大奇景。
此时,一个黑如泼墨的人影正潜行在沼泽中,双脚就那么踩在淤泥之上,身上满是角质的硬甲和坚韧的外骨骼,就连头上都有;手臂上有两块盾牌型的黑甲,黑甲的边缘是锋利的刀刃,锋利到似乎连光都能切开。
他像是在躲藏着什么,身上的外骨骼上满是打斗的伤痕,犀利的双眼拨开浓雾看着远处在沼泽中悄无声息前进的人。
有五个人,四个三阶队员,一个三阶巅峰领队,不好对付。
他正盘算着后退的路线,忽的身子一僵,脑中传来了一条清晰的信息。
“我来了。”
是幽冥。
他手臂上的黑甲缓缓上移了一点,露出了锐利的爪子,五指包裹着坚韧的黑色的角质层。
他做了个蓄力的姿势,然后如炮弹般扑出,右手直探向那名领队的脖子。
敌人一看就身经百战,听到一点异响就立即行动了起来,领队的掏出一张四阶卷轴待命,另外四名队员立即将他围住摆开防御阵法。
然而率先到来的并不是那个黑影,而是数十柄燃火焰的利剑。
四名队员双眼一凝同时发力去阻拦那些利剑,然后那个潜行的黑影几乎是在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,眼中的黑芒还带着残光,利爪直抓领队的脖子。
领队则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激发了四阶卷轴。
四阶火魔法:殆尽炎爆。
恐怖的火焰旋风从领身上展开,透过他的队友直接向周围肆虐,剩余的利剑直接燃成灰烬。领队面带冷笑,看着那个被卷入火焰风暴中的黑影。
然而他的表情下一秒就凝固了,锋锐的黑芒切开火焰,利爪稳稳的抓住了他的脖子,满天的绯红似乎都成了陪衬,如同天神降临一般。
“你是...烛龙!”领队额上充血,面目狰狞,右手从后背顺下一柄巨斧冲着来者当头砍下。
被称为烛龙的黑甲人怒目一睁,肘部猛一发力把领队甩了出去,斧刃切在他身上溅起火花,却无法伤及他分毫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!快围住他!”领队在空中稳住身子安然落在地上,怒喝道。
“你是说他们吗?”戏谑的声音传来,两具尸体被扔到领队面前,化为光点消散,“哎呀,不好意思,一不小心弄死了。”
领队听到这个声音身躯一震,抬起头看到来者,脸上满是惊骇,结结巴巴的说:“是,是,是你!狄修斯!”
“你的对手是我!”烛龙一个瞬开闪到领队面前,手臂骨刺暴涨,斩向领队的头颅。
领队一抡巨斧,斧刃带着呼啸声砍向骨刺,发出刺耳的切割声,烛龙黑甲一并,怒吼一声撞向领队,领队应声而飞,然后起身拔腿就跑。
烛龙没有再去追,幽冥也没有追。同等级的对手要是执意逃跑的话还是很难拦截的,至少要比击杀付出的代价大,他们没那个时间。
不过比他们弱一点的三阶队员们就没这么好运了。
“喏,”方夙从一边走过来,留下另外两个人的尸体,熄灭手中剑上的火焰,把剑扔给幽冥,“剑这种唧唧唧——冷兵器就是不好用。”
“放屁。”幽冥接住,收入虚无袋中。
“他是谁?”烛龙解除了异化躯体,露出了结实干练的身躯,一身清爽的夏装,身上并无任何的防具,“语言未开化的‘唧唧唧’族人吗?”
“他啊,自己人,”幽冥叹了口气,“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‘沃德基尔·邦鹰’阁下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少尼玛唧唧唧——在这谈情说爱了,这小子是不是你说的炼药的?我唧唧唧——这么说话都快难受死了。”方夙一脸难受的说。
“他?他可不是,如果你是想换做抽骨手术的话他可能会帮你,”幽冥拍了拍烛龙的肩膀,“他是我们公会暴力派的代表。对了,这些人是谁,为什么要杀你们?”
烛龙抬起头,动了动耳朵,做了个“跟我来”的手势,说:“纹盤也在这边,路上说。”
“卧槽,纹盤又唧唧唧——是谁?”
“我们公会的炼药师,就是我说的能给你解毒的那个。”
“那特么唧唧唧——还等什么,麻溜的啊!”
烛龙踩在沼泽上飞奔,幽冥和方夙紧跟其后。
“这些人是血翎公会的?”幽冥问。
“是不是你心里没点B数吗?”烛龙侧头回道,“临走前把人家副会长搞死了一次,然后一走了之。本来有你在公会压着,血翎公会还不敢说什么,你走了之后血翎公会就开始不断派人试探,最终确定了你离开了公会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就疯了。”幽冥看到烛龙耸了耸肩,“血翎公会不宣而战,弟兄们虽然早有准备,但还是损失惨重。公会内部应该有他们的内鬼,我们的行踪被他们掌握了,我们自从离开公会就一直被追杀到这。”
“等等等等,你说唧唧唧——血翎公会追杀你们,那就是说你们是他们的敌对公会的了,”想到这,方夙大吃一惊,“你们唧唧唧——是终焉公会的?!”
“嗯,”烛龙踢倒面前的一块枯树干,指了指幽冥,“这是我们的会长。”
“啥?!终焉公会的会长唧唧唧——是幽冥?!”方夙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“是狄修斯。”幽冥修正道。
“这有个唧唧唧——鬼区别!”
“嘘!”烛龙突然停在一丛枯树丛前,方夙来不及刹住脚步,一个跟头翻了进去。
“颜纹盤!”烛龙低声吼道,一道奇怪的声波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散。
方夙从枯树丛出来,“呸呸”吐出嘴里的淤泥,一路骂骂咧咧,骂的话里都带着一股泥星子味。
旁边的一块枯树干抖动了一下,接着开始变形,露出人形,那竟然是个人。
那就是颜纹盤了。
“嘿!狄修斯!”伪装成枯树干的家伙一个落地摔抓向幽冥的肩膀,结果被幽冥拆招反扣住了手腕,然后颜纹盤一个灵活的身法抽出手腕,稳稳落地。
“小伙子你不行了啊,竟然没感知到我的存在,不对,应该是我的隐匿能力更强了。”被称为颜纹盤的人勾搭着幽冥的肩膀,嬉皮笑脸的说。
“别闹了,我这两天都快累死了,快,先去给那个家伙解毒。”幽冥拍掉他的手,指了指方夙,后者正指着自己,嘴里说着什么,看口型是在说“我我唧唧唧——我”。
“解毒?来来来,我最擅长了,”颜纹盤搓了搓手,走向了方夙,“什么类型的?魔法毒素还是物理毒素?”
“物理毒素。”幽冥说。
“放轻松小伙子,”颜纹盤顺着方夙的脖子往上摸,在他的头发里发现了一处小伤痕,“是毒虫咬的吗?”
“是,五阶毒虫。”幽冥耸了耸肩。
“嘶——你们又去哪玩了,五阶毒虫!”颜纹盤倒抽了一口凉气,“甭治了,准备截肢吧。”
“行了,你赶紧弄吧,”幽冥看了看方夙一脸惊恐的表情,说,“他都快被你吓死了。”
颜纹盤耸了耸肩,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于针的物品,轻微的刺开了方夙的皮肤,鲜红的血滴滴到针上,然后一下变的漆黑如墨。
“毒性不大,但黏附性极强。”颜纹盤少见的皱了皱眉。
“用圣灵之愈吧。”幽冥想了想对他说。
“卧槽你确定?”颜纹盤按着方夙的头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“这是你马子?”
“滚蛋,别在这扯淡了,放心吧,给他用不亏。”幽冥把变成深蓝色的凶牙背在背上,向他啐了口唾沫。
颜纹盤叹了口气,不情愿的把手伸进腰间的纳物袋。
“你TM的唧唧唧——赶紧的啊,怎么还舍不得的,这又唧唧唧——不是用你媳妇。”方夙不耐烦的说。
“你这小子,要不是看在幽冥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用这个!”颜纹盤瞪了他一眼,把一个金黄色的药瓶掏了出来。
“我去唧唧唧——是圣遗物,神谕永恩!”方夙眼珠子都直了。
“现在叫圣灵之愈,是老子的东西。”颜纹盤没好气的说,拧开天使形的瓶盖,沁人心脾的香味弥漫开来,让人头脑一清。
颜纹盤把里面的药液在方夙的伤口上滴了一滴,然后心疼的叨叨:“哎哟我的小心肝,又少了一滴。”
方夙没在接话把,他知道这玩意值得颜纹盤这么心疼,同时心中也对终焉公会有了个全新的认识:圣遗物神谕永恩,圣物凶牙,圣遗物虚无袋,上古御器恶魔面具......
就算是顶级公会也不会有这么多神器吧!
“好了,现在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吧。”幽冥看了看正在一旁走神的烛龙,摇了摇头问向颜纹盤。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猪脑子的家伙!”颜纹盤把圣灵之愈收了回去,没好气的说,“你把别人的副会长干掉了一次,然后拍拍屁股走人,现在血翎公会天天来找我们的茬。”
“这个啊,不足为惧,等我回去再收拾他们。”幽冥摆摆手,“你们来了几个人?就你们两个吗?”
“王猼也来了,他负责在另一头布下后手爆杀技能,解决血翎公会派来的的大部分杀手。”颜纹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脸上的表情如同吃了屎一般。
“那小子又要乱来。”幽冥忍不住扶额。
“尼玛的,谁能给劳资解释一下你们在谈什么啊。”方夙揉了揉脖子,药效见效很快,毒已经解了。
知道了王猼短时间内没法来之后,幽冥倒也放松下来,找了块干净的浮木坐了下去:“也是,得跟你介绍介绍,不过我自己就没必要介绍了。”
方夙点点头。
“颜纹盤,”幽冥指了指那个炼药师,“我们公会的首席炼药师,拥有圣遗物神谕永恩,圣遗物认主之后被他改名为圣灵之愈。主职是游侠,武器爆炎破矢,实力三阶巅峰。”
颜纹盤耸了耸肩。
“这个,代号叫烛龙,名字叫张烛。”幽冥指了指目光涣散仍在发呆的烛龙。
“是个奇怪的名。”方夙摇着头心想,“不过能打的都是怪人。”
“公会里人称龙爷,是我们公会的武神,主职是战士,无副职,他的能力方面限制了他不能佩戴武器、防具和饰品,所以无圣物也无武器,实力三阶巅峰。”
“能力限制?”方夙皱了皱眉,“什么能力?”
“他的能力是‘堕神之躯’,是可以杀神的体质,”幽冥说,“变身化能力,对魔法有极高抗性,免疫85%的元素魔法伤害和75%的物理魔法伤害,无视魔法阶位,是所有法师的噩梦。”
“MMP,这不是单挑法师无敌啊。”方夙想起了刚才烛龙一下切开四阶火魔法殆尽炎爆时的场景,似乎真没受到什么伤害。
“对,所以他是竞技场黑名单上的一员,不过他不在乎。对了,说起这个,这小子其实什么都不在乎,平时更多的时候他就像现在一样发呆。”幽冥无奈的看了看烛龙,他从颜纹盤现身到现在一直在发呆。
“王猼是我们公会的首席法师,擅长高爆发大范围的魔法伤害,每次公会战时他总是能一个技能清空视野里的敌人,所以他有个外号叫剃刀,配有圣遗物堕落绝语,实力三阶巅峰。”幽冥又向他说。
“那这小子呢?”颜纹盤用下巴指了指方夙,似乎对刚才使用圣灵之愈一事还耿耿于怀。
“本大爷叫方夙,外号是‘沃德基尔·邦鹰’,”方夙大大咧咧的说,“是圣物犹大现任的使用者。”
“哦,圣物犹大啊,”颜纹盤对方夙装的这个B丝毫不在意,“就是被教廷强制收缴的那个,是吧?”
“尼玛...”眼看方夙又要发作,幽冥一下拦住了他。
“说说你的计划吧,你把我们叫来该不会就是想和我们聊聊天吧?”颜纹盤耸耸肩。
“当然不是,”幽冥按住方夙,“等王猼搞完了我们就行动,我的任务是穿越寂静沼泽,找到一艘沉没的超级战舰,那是灵族的超级战舰。然后从里面开启一个程序。”
“我艹,灵族的超级战舰,你不怕连累公会被教廷通缉吗?”颜纹盤吃惊的问。
“没时间管那么多了,一个史诗级任务,来句痛快话,干不干?”
“我艹!史诗级任务!”颜纹盤更吃惊了,“这还等个屁啊,就这么干吧!”
就在这时,远处鬼窟石林内部突然升腾起了一个巨大的赤红色的蘑菇云,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,水面也开始剧烈的波动,雾气暗涌。
颜纹盤笑了一声:“哈哈!王猼得手了!血翎公会那帮孙子要吃大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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